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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生成艺术与NFT:未来五年区块链重要生态位

2022-04-28 16:54:51来源:巴比特

写在最前面:

本文的重点是通过计算机生成艺术这一有趣而火爆的艺术分支,去尝试聊一聊国内的NFT及其周边关联领域的话题。如果您的社会身份符合以下任何一款,那么恭喜您,这篇文章请不妨读一读,爆肝儿推荐,一定对胃口!

各类脍炙人口的球星(超级大IP)

有想法的资深程序猿(尤其是跟艺术家一起操作过生成艺术的)

博物馆或者类似机构的外联负责人(负责搞钱的)

各类艺术家(一般或多或少小有名气,有得甚至羽毛华丽,但想寻求更多商业回报)

摄影师(要不就名气大,要不片子养眼;他们离钱挺近的)

各类音乐人(大金链子小金表,饶舌类最火)

插画师(不用说了吧)

体育赛事经纪公司(同上)

公司品牌及商务(攒局和拉皮条;包括但不限于卖房的、搞游戏的、搞服饰潮牌的、卖鞋的)

任谁也没料到,NFT(非同质化通证)那时髦的风口吹得如此凌厉,去年的元宇宙和DeFi在很多人的脑海里还是处于似懂非懂之间,今春很多小区排队测核酸的时候,就有三五人开始张口闭口话不离某探某核,话题有骚气,核酸有底气。也就是说,NFT从5年前的纯小众精英圈,演进到居委会大爷大妈圈的过程,在如今信息过载的时代,也就仿佛是一顿饭的功夫。

NFT到底是香风还是邪风,要看认知的深度和广度

作为区块链技术的一种应用细分场域,NFT在国内还是很有热度的,最近两个月,每天恨不得有1到2家平台先后做“NFT艺术品的创世营销”,这些商业操作似乎正在印证新的风口的存在。

跟元宇宙这个概念从一开始就存在不断的争议相类似,很多吃瓜用户也在不停探寻,火爆的NFT到底是真风口还是假风口?笔者认为,大部分人根本没有做出详细判断的能力,因为大部分人都几乎没有对这个概念做过体系化的认知训练,建立系统性的认知体系也就无从谈起。接下来,笔者从艺术性的视角聊一聊计算机生成艺术。

计算机生成艺术考古

说起计算机生成艺术,笔者脑海里瞬间有一团词云前仆后继地涌上来。如下图:

如上图所示,想要在短时间内了解计算机生成艺术,我想一定会跟下面几组概念高度相关:概念类:【数学、抽象、美感、算法】;计算机语言:【C/C++、Processing、p5.js、Quil、Clojure】;代表人物:【康定斯基、萨尔瓦多·达利、Herbert·W· Franke、Georg Nees、Frieder Nake】;艺术派别:【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包豪斯】;公司及项目:【larvalabs、Cryptopunks、Art Blocks】等等。

图1:计算机生成艺术词云

计算机生成艺术的根源可以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并且跨越了艺术和技术的门槛。在艺术理念上,计算机生成艺术根整个 20 世纪的艺术潮流是一脉相承的。“抽象艺术之父”康定斯基强调几何图形和抽象元素的美,计算机生成艺术作品在视觉上所追求的,很大程度上正是遵循这种美学体系。

图2:Wassily Kandinsky(瓦西里·康定斯基)——1923-构成 VIII

图3:Jeff·Davis 的作品系列

那么,何为生成艺术(Generative ART)?不得不说,它其实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概念。

艺术历史学家、艺术策展人和评论家,同样也是密码学先锋人物的 Jason Bailey 在其2018年撰写的文章《Why Love Generative Art?》里曾言简意赅地说:生成艺术是一种使用计算机编程的艺术,它在创作过程中有意引入“随机性”。擅于生成艺术的艺术家通过设定程序、迭代算法的方式(诸如凭借Quil、Clojure或者p5.js)在一种“艺术约束”的规则内,去制造意外而另类的美感,它的表现形式包含但不限于形成新的形式、形状、颜色或图案。

打个比方,艺术家的“物理人脑”负责通过灵感和创作行为去进行美学构建,同时通过控制算法做变量上的控制,另一方面,计算机程序则负责体系化地输出艺术家的美学设置。

关于计算机生成艺术,我们就必须谈谈更为古早的生成艺术先驱级存在——Herbert·W· Franke(赫伯特·维尔纳·弗兰克),笔者无法绕开这位仍然健在的老先生。

跨界——计算机生成艺术从业者的典型标签

图4:Herbert·W· Franke“Dance of the Electrons”系列

上图出品于1962年,Herbert·W· Franke用一套称作“Demo Gerät”的模拟计算机,配合一套阴极射线示波器,最终生成了一副非常前沿而有趣的图像(虽然这张图现在看起来真的不起眼,很朴拙)。阴极射线示波器主要负责将电子信号转变成图像,这套设备是Herbert·W· Franke当年从西门子公司借用的。再看看这位老先生的履历,不由得感叹确实是位跨界跨上瘾的牛人。如下图:

图5:Herbert·W· Franke维基百科

Herbert·W· Franke的教育及学术背景很是厚重,按照国内的学术体系划分,可以说横跨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大领域。他在23岁的时候,因为撰写一篇关于电子光学的论文,从而获得了理论物理学博士学位。您说他是纯粹搞理工?不对,长者还做过自由撰稿人,他还是位科幻作家——2016年,“HWF”被欧洲科幻小说协会冠以“欧洲科幻小说大师”的称号,据悉,这是该头衔首次被授予德语作家,想必Herbert·W· Franke德语文笔应该不错。

Herbert·W· Franke在慕尼黑大学教授了二十多年的网络美学,包括计算机图形学,这是在他实验性的计算机生成艺术作品“Dance of the Electrons”正式公布之后的事情了。横跨多个学科门类的标签,恰恰是做计算机生成艺术从业者或艺术家的典型性表征。

计算机加密生成艺术的先驱之一Georg Nees(乔治·尼斯)的职业生涯也同样是跨越多个领域。Georg Nees首先是一位数学家,同时,他又是正经八百的计算机科学家和哲学家。Georg Nees 同时也是计算机艺术和生成图形的先驱。Georg Nees是1965年在第一届计算机艺术展上展示作品的三位先驱艺术家之一。Georg Nees是世界上第一位公开展示其计算机艺术(如今常被称为数字艺术;更准确的说法是算法艺术)的人。这让我想起在上篇提到过的那位北影的孙略教授,他是国内少有的真正有工科(理工)学养和艺术造诣的计算机生成艺术先锋人物,而且是正经八百的成名已久。

然而,孙略还是太过低调了。搜索引擎里的搜索结果,也不是特别多。关于孙略教授,公开的资料显示:孙略1976年生于北京,毕业于清华大学,现任教于北京电影学院影视技术系,教授职称。长期从事影像创作及影像技术理论研究工作,《停顿的虚像》《静止的电影》《扭曲的时间》和《雪花工场》等作品先后发表于《中国摄影》等杂志,多次参加国内外艺术大展。40出头儿就被评定为教授职称,其背后必定会隐藏着某些不凡之处。

图6:《静止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

肖申克的救赎 | The Shawshank Redemption, 2012, 80×142 cm, 喷墨打印 | Inkjet Print

导演:弗兰克·达拉邦特,国家:美国,上映时间:1994 年,片长:142 分 33 秒,总帧数:205272 Director: Frank Darabont, Country: United States, Year: 1994, Duration: 142"33", Frames:205272

孙略最开始是纯正的理工男,在清华大学精密仪器系学习机械的经历,贯穿了他的整个本科和研究生的7年时间。后2005年在电影学院读了摄影专业的博士(摄影技术理论方向),2008年拿到博士学位。

先理后文,让孙略拥有了一套异于普通人的脑回路,电影学院的教育和教学经验,让孙略对美、对艺术存在着相当敏感。而早先的理工训练,又让他可以用极端理性的思维解读甚至重构艺术与美。用孙略自己的话说,他愈来愈觉得自己像个“杂种”,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属于哪一个部分。也有一些人说,孙略是“披着艺术的外衣搞科学研究”。孙略代表作《停顿的虚像》向受众展示了他的异于常人的脑回路构造。

《停顿的虚像》系列作品有一副类似于山水长卷的静帧图像是孙略这类作品中的第一件。整个创作的机缘很富有戏剧性,孙略用妻子的一张证件照作为“原型”,在虚拟的空间中拓扑建模,然后进行没有明确目的的变形处理,最终通过计算机特定的算法渲染成了“山水长卷”。这件作品使孙略发现了一种新的视觉语言的可能性。于是,他开始不断地尝试。沿着那件山水长卷的路子,他先是探讨了三维技术和水墨之间的关系,进而开始关注自然的形态,比如生物的结构、孔洞、石材或木材的纹理等。

图7:《停顿的虚像》

这些形象在逃离时间之后,又在一个准确到妙的时刻诞生。它们本质上拒绝阐释,但是它们并不拒绝被观看和联想,因为正是后者将使观者从所有意想不到的角度赋予其意义。

换个视角看,孙略10年前笃定用程序和算法进行的另类摄影创作,多少是为了减少客观世界的具象对受众(观众)的干扰,是一种独特脑回路突发奇想带去的感官重构。植根于计算机程序与算法迭代的数字化处理,这一切让孙略摆脱了传统摄影的主观性,这种另类的艺术创作总能让人感到别开生面。譬如用技术方式重现本真的“无光之神”系列,孙略试图通过从3D捕捉到3D重建的技术手段去剥离现实中浮华的光反射,譬如用技术方式重现本真的“无光之神”系列,孙略试图通过从3D捕捉到3D重建的技术手段去剥离现实中浮华的光反射。他认为:“从摄影角度讲,光是人类认识这个世界的最重要的媒介,也是人类抵达真理的最大障碍,摄影依靠光来记录真实,同时更依靠光来撒谎和欺骗,是时候将光拿掉了。”“无光之神”看上去像用B超、核磁共振扫描的佛像,一点也不美,甚至有点丑,但B超、核磁能诊断病患、抵达真相。在孙略看来,“无光”的丑神比“有光”的美神更接近人类的精神彼岸,而“彼岸”即是真理。

也许正是技术+艺术的双重加持,正是孙略通过手中独特的作品,从而博得多年学术界首肯的最重要的原因。

算法,秩序,随机≈计算机生成艺术

现实中,我们想要更详细地了解一位作家的作品内核,通常而言,最起码也要去研读他的原著,而且最好是选择用目标作家母语写作而成的原著作品。这样他们之间的沟通状态才尽可能做到同频。同理,受过正统美术训练的人都清楚,想要看懂康定斯基的画作,必须要理解康定斯基的绘画语言,进入他的创作语境中。

孙略的《雪花工场》是在计算机中模拟以上真实雪花形成原理,利用程序实现虚拟雪花的产生过程,此过程及其繁复。在2018年,当时的孙略就开始自己做迭代算法,雪花通过“迭代”算法一步步生长开来。《雪花工场》程序的初始条件同样是一个虚拟的晶核,然后通过程序的代码,为虚拟雪花设定不同的温度、湿度以及结晶规则等不同参数。一般情况下,长成一片美丽的雪花,需要数千步至数万步循环迭代计算。一片虚拟雪花在电脑中往往需要几小时至几天的时间来完成。

2021年曾经在NFT领域创下拍卖纪录的美国计算机生成艺术家Jeff·Davis也曾经有过跟孙略相类似的表述:“我用编程语言编写定制软件,然后进行处理,在指定的参数范围内随机确定与大小、数量、颜色、位置和网格密度相关的组成元素”。“I write custom software in programming language, then processing that randomly determines compositional elements related to size, quantity, color, placement, and grid density within specified parameters”, says Jeff·Davis.

这种创作经历跟Tyler Hobbs非常相似。Tyler Hobbs认为:程序的平均输出很重要,这需要对生成的算法进行很好的设计。这种操作,本质上是一整套质量保证和合格产品交付的过程,需要用系统化的思维去处理可能出现的一切输出结果。

图8: Tyler Hobbs in his coder environment, while creating new Art

公开资料显示,孙略编写《雪花工场》这组作品所用的程序花费了超过一年半的时间。其间,孙略参考了大量前人研究的水分子结晶的理论和相关算法,中间历经五次重写,第一片雪花终于“生长”出来。这并非是一种简单的自然界结晶状态的记录,而是通过计算机的程序再造了一种平行的、另外一个维度的秩序。孙略曾经说过,单纯在算法上,《雪花工场》比其他作品难两个数量级。

图9:《雪花工场》

非常巧合的是,Tyler Hobbs在创作Fidenza作品过程中,Tyler Hobbs自己就花费了大约2个月时间反复试验这个过程,从中提高改进的空间。他认为,艺术家需要平衡标准化的质量和多样性,一方面要计划某种整体性,一方面也要实现个性。这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Tips:

根据nft-stats的消息,Tyler Hobbs所创作的Fidenz作品集中,已出售的最昂贵的作品编号是#692。它于2022年03月25日以9923万美元的价格售出。

图10:Tyler Hobbs作品

生成艺术是对审美和创作方式的重构

当计算机生成艺术碰撞上NFT,它们都在野蛮生长。不论计算机还是现在人手一部的手机,都在悄无声息地重构着我们对艺术的理解。而且,计算机已经成为了艺术创作的新题材、新模式和新媒介。

计算机加密生成艺术是数字信息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后的历史必然产物,在艺术发展史上,这个演进的过程是自然而生的,同时也有足够的客观条件——计算机技术能够非常妥善地帮助艺术家们处理创作中不断提高的复杂程度和创作规模(两个变量因子:投入时间总和和总体的工作数量)。Jason Bailey曾列举过上文提到过的Georg Nees 在1968年创作的划时代的计算机生成艺术作品《砾石》。

图11:Georg Nees于1968年发布的作品Shotter (Gravel)

一定要聊一聊《砾石》这幅作品,太带感了,太开门儿了,现在看来也非常先锋!创作理念也非常独特,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无法形容,词穷!

这幅作品从一串排列整齐的12个正方形的“标准行”开始,随着“标准行”向下移动,逐渐增加正方形的旋转和位置的随机性。想象一下,如果您是用传统模式创作的艺术家,人肉用画笔和纸张搞一张类似的画作,这时间可就真是且着呢,怎么也得一个小时吧。

在传统艺术创作的语境下,如果艺术家想增加十倍的方块数量呢?好办!这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送分题,怎么也需要耗费十个小时的时间!不过,在生成艺术的创作语境下,同样的需求,艺术家只需要对计算机代码的关联的参数进行微调即可。也就是说,依托计算机程序和相应的算法的加持,让计算机生成艺术的审美构建过程变得极为便利和特别,同时也极大地扩展了泛数字艺术的边界。

NFT不应忽视中国本土的计算机生成艺术家

从艺术实践的时间维度考量,孙略比Erick Calderon、Snowfro和Jeff Davis等创立的Art Blocks(2020年11月成立,以太坊的第一个定制链上生成的艺术Dapp,为艺术家和收藏家量身定做,被形象比喻为生成艺术的自动贩卖机)平台至少早 8年时间。

同样作为艺术家的思想凝结产物,孙略的作品谱系与Art Blocks平台内作品之间的最根本的区别就是前者没有区块链技术加持下的哈希值编码,但其艺术创作理念应该说是在中国国内是十分超前的。但幸好,作为元视觉首批入驻的艺术家,孙略的《雪花工场》在今年一月份已经完成了国内NFT首秀。

孙略的系列先锋影像作品,跟“自然”的关系总是若即若离,这是孙略的自成体系的创作哲学。《雪花工场》《停顿的虚像》《静止的电影》等个人风格浓烈的系列生成艺术作品,会整齐划一地用一种纯粹理性的方式(代码&算法)输出具有美感的图形结果,整套作品呈现出跟用手操控的单反相机所不同的创作语境,低调里透着惊艳。天然矛盾体,对立且统一。

笔者认为,孙略10年前所做的一些非常新锐和具有前沿性的影像作品,是自成体系的,成熟的,而非实验性的艺术尝试。中国当下的NFT生态,不应低估孙略这位All IN在“计算机生成艺术”之上的影像艺术家及其作品。

笔者2014年有幸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一楼大厅,目睹了蔡国强先生用火药炮制《没有我们的外滩》这幅火药装置艺术巨作。这段经历让我突然想起前文提到的那些计算机生成艺术作品。它们就像是《镜花缘·两面国》里的原住民,正面是安静从容,背面是电光火石。

漫长枯燥但秩序井然的作品生成过程是悄无声息的,这个过程无法做到如烟火大师蔡国强经常更带个给人的那种火药瞬间的爆破力,但它们之间的共同点就是「无法预测」。计算机程序可以作为一种造影的“绘画材料”,显得非常神秘,孙略也在无意中察觉到了一种新的美学表达范式,这是孙略系列作品带给我们受众最深刻的启示,是为艺术。

图12:《没有我们的外滩》·蔡国强

图13:《没有我们的外滩》制作纪实

华大基因尹烨曾说过:这个世界上如果所有的东西都是理性的话,就产生不了奇迹了。

在中国,如果没有孙略这种误打误撞式的艺术坚持,我们对计算机程序或者对算法的认知,也许仍将长期停留在某团某滴在互联网产品运营层面的应用,我们的生活将失去很多乐趣,也将失去更多的观察世界的角度。

结语:

每个时代都会出现属于那个时代的达芬奇,或者康定斯基或者安迪·沃霍尔,只是他们所驰骋的艺术世界的典型标签不尽相同,各有特色,这是一种历史的必然!我们想读懂八大山人的愤世嫉俗,想必好好去了解下他画笔下那些总是翻着各种白眼儿的小动物的眼神,是个不错的路径。鸟儿眼神里投射出的睥睨天下就是八大山人的内心OS的镜像。如果你看不懂(不见得是朱耷的错),就多看看,多了解,你终将会发现更广阔的认知世界,拓宽认知的边界。同理,与NFT相关的一切,常学常新。

图14:八大山人

关键词: 康定斯基 计算机程序 艺术作品 八大山人 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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